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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”这个词有着复杂的意味——徐风、何平苏州对谈“锦绣江南的繁与荒”


现代快报讯 江南夏日,刚过梅雨,又入伏天。在这个具有江南特色的七月,“锦绣江南的繁与荒——‘中国好书’作者徐风读者见面会”在苏州国际展览中心举行。作家徐风携最新人文散文力作《江南繁荒录》做客江苏书展,与著名评论家、南京师范大学教授何平一起,通过对谈的方式为读者解读江南。苏州地处江南,是江南文化的中心之一。此次《江南繁荒录》亮相江苏书展,吸引了众多读者的目光。



江南,之于中国人并不仅仅是一个地域,它已在太多的诗句和传说中变成了一种想象、一种情结。江南的“繁”,人们都熟悉,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人文历史上,至今如此。但江南的“荒”却令人有些陌生,荒在何处,为何而荒?


△徐风

徐风说,江南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,那就是“手心繁华,手背苍凉”。江南的“繁”由三点因素造就:一是明代以后中国政治经济重心的南迁;二是京杭大运河的开通贯通了民间经商的渠道;三是江南水多,水走到的地方就热闹,水聚集的地方就繁荣。水不但方便了人们的迁徙与流动,也代表了多维度的商品诞生与发育。“苏湖熟,天下足”,水还代表着文化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交流与相互滋养。

而“荒”则是一个相对的概念,江南的生长与消停、繁华与荒芜,始终跟国家民族的命运是一体的。或是荒芜,因了战乱与纷争;或是荒歉,那是对本该丰收的年景里,却收获一片荒凉的拷问;还有一种荒落,是过于精致的文化带来的生命力的衰退,“物质上过度的‘繁’反而造成了精神的‘荒’”,比如书中有一节《紫醉与金迷》,就写了紫砂热背后的阴影。


△何平

在何平看来,“繁荒”是一个“不守规矩”却又“耐人寻味”的词语:按道理,“繁”应该对“简”, “荒”应该对“ 茂”, 而徐风以“繁”观江南之锦绣和繁华,“荒”则是“回首处, 掠过荒芜与苍凉”。这里面可能是时间流过之繁华落尽,此地空余“荒芜与苍凉”,亦是“繁华之时”的“荒芜与苍凉”。或者干脆“繁”与“荒”是一体两面,在“繁”之锦绣探触到深处却是“荒”的寂然寒凉。

何平认为有必要对“荒”这个词做些补充。除了荒凉、荒芜,中国传统文化中‘荒’其实有着更复杂的意味。古代西域以外之地称为“大荒”,有异质的、野性的、未经规范的意思。《江南繁荒录》第一部分讲的是江南传统文化的支脉流韵,而最后一章《原野上的荒腔走板》则讲的是民间江南自在蓬勃的野性。这是一个被遮蔽的江南,一个士农工商、三教九流、贩夫走卒的江南。何平说:“书中写到一百多个人物,遍布各个阶级,有士大夫,但更多的是老百姓。老百姓也是江南文化的一部分,这个阶层也生产江南文化,这弥补了江南文人视野的局限和狭隘,是在为庶民立传。”

这也正如徐风在书边手记所写的:“我要写头顶的明月,我要写脚下的厚土;我要记叙父辈的恩德,我要解析时代成长的胎记……我向往那隐藏于江南广袤民间的风土情怀,也流连于那些古老传说中未被忘却的侠义肝胆。”



据悉,《江南繁荒录》由译林出版社今春出版,一经推出便受到广泛关注,赢得了众多专家和读者的喜爱,入选《中国出版传媒商报》3月书单、《中华读书报》4月推荐榜、《光明日报》4月书榜等多个好书榜单。

现代快报+/ZAKER南京记者 陈曦 见习记者 姜斯佳/文 徐洋 苏蕊/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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